Amoxicillin

阴晴不定,杂食动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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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GGAD/格邓」酒馆夜吻

  一个隐藏姓名双方却心知肚明的交流

深夜写的我都快忧郁了
灵感来自一首蓝调: danger in loving you

 这间巷口的小酒馆在周末的夜晚总是人满为患,然而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总是能够坐在窗边的双人卡座上,身边的那个位置空荡荡,却从来没人靠近。

  并非是因为他样貌丑陋或身上有难闻的气味,相反,他是个相当英俊的男人,穿着得体的黑色羊毛外套和皮鞋,暗红色的头发和胡髭打理的一丝不苟。他在八点准时坐下,点一杯黄油啤酒,停留半个钟头,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,顺便留下不少小费。

  穿梭在酒馆里的妓女们偶尔在吧台边远远打量着他,却对他没有“交易”上的兴趣。曾经有些女孩试着过去搭讪,他却听不出言语里的挑逗,一脸真诚的指出她应该去洗手间补些口红。“长得很帅气,却是个怪人。”却并不妨碍她们在闲暇时欣赏他的侧颜。

  邓布利多喝了一口啤酒,看着酒吧里来来往往的客人。一桌客人走后留下的狼藉也各有不同,穿着灰色背带裤的男人喜欢劣质威士忌,妓女们喜欢杜松子,争论不休的是大学生或者不算出名的作家……透过这个热闹的小酒馆,可窥见麻瓜世界的五彩缤纷。酒杯里还剩些残余,他看了看怀表,还有五分钟就到八点半,他的闲暇时光也快要结束,是时候回霍格沃兹看那些难懂的残卷了。

  “先生。”服务生走了过来。

  邓布利多正欲付款,他却摇摇头,在桌子上放了一杯威士忌:“这是那边的客人为您点的。”

  他略有疑惑地抬起头,正对上吧台边的视线,一个涂脂抹粉的女人冲他露出一个妩媚的笑。邓布利多避开她的目光,无奈地摇摇头:“请你把酒退给那位小姐,替我谢谢她的美意,只是我必须要离开了。”

  服务生有些为难,正准备撤回酒,背后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:“你这样岂不是让一位女士面上无光吗?这可不是绅士应有的举止。”话音刚落,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过来,顺手拿过服务生手中的酒,一饮而尽。那是一位有着金色卷发和苍白皮肤的青年,身材颀长有致,穿着有金色对排扣的深红色外衣,脸上挂着的是一种恣肆的笑。他冲吧台的女子挑衅般的举了举手中的酒杯,然后毫不避讳地在邓布利多对面坐下。

“那可是一位漂亮的小姐。”金发青年说,语气里却全然没有称赞的意思。

邓布利多将手放下桌子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“因为我想喝酒,所以我就来了。”他看着邓布利多杯中残余的酒。

邓布利多没有说话。

“嘿,你也和那个酒保一样怀疑我还没到喝酒的年龄?”青年看上去有些生气,“得了吧,我只是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了几岁。”

“你看上去只有16岁。”

 “其实我已经46岁了。”他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道,然后为自己的话笑了起来。

邓布利多扯了扯嘴角:“你居然想坐在我对面。”

“我的荣幸。谁叫你看上去那么不近人情,也就我敢坐过来了,”他伸出手,“我叫格雷。”

“道林·格雷?”他确实俊美的像那本小说里的人物。

“如果你愿意,可以这么叫我,我也不介意你给我画幅画,”叫做格雷的青年接了他的话,“你呢,严肃的先生?”

“……汤姆。”

格雷大笑起来:“天啊,汤姆,你信不信我站起来叫一声汤姆,这里有一半的人都会回头?”

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:“所以,格雷,你为什么会忽然想找我聊天?”

“因为你看上去很孤独。”格雷看着他。

邓布利多露出了一丝笑意:“我拒绝了许多想要帮我派遣寂寞的女孩。”

“天啊,我可不是做那种事的男人,”格雷听出他话里的意思,“我的意思是,你看上去可比你自己想象的要沧桑许多。就好像经历了一场大病,或者和恋人分手了。你或许可以和我聊一聊。”

“你谈过几次恋爱,孩子?”邓布利多将手重又放回桌子上。

“一次。”

“我的可比你刻骨铭心的多。”

格雷说:“我的也不差。”

酒馆的驻唱乐队开始了表演,以往此时,邓布利多已经离开了这里,然而今天他却坐在这里,并且和一个素未相识的年轻男孩聊起了天。站在舞台上的女人开始唱起一曲蓝调。

我的世界是忧郁的蓝色

直到你的来临

我脑中逡巡的想法

唱着忧伤的歌谣……

“她的声音很美,”格雷说着,顺势拿起邓布利多的酒杯,喝下了最后一口黄油啤酒,然后舔了舔嘴角的泡沫,“我曾经的恋人,声音也同样动听。”

不知是否受到了歌声的影响,邓布利多不可避免的看向他浅红色的嘴唇,犹豫了片刻,他说:“我和他都犯了错。”

“我猜他的罪孽更深重,你看上去是一个温柔的好人,”格雷耸了耸肩,“我也犯了不少错,每天都在忏悔。”

邓布利多开玩笑道:“你看上去年纪轻轻,想不到经历这么复杂。”他又看了看怀表,已经九点了。这个关于爱情的交谈或许应该结束了。

格雷转过头看向他:“这里面很闷热,不如去外面吹吹风?”

邓布利多点点头,将手揣在了外衣的口袋里,跟着他走出了酒馆的后门。索性室外无风,是一个安静的月夜,只有闹哄哄的声音透过红砖墙依旧可以被听见。格雷站在橘黄的灯光下,黑色的影子被拖的很长,与自己在墙上的影子交融在一起。他向自己靠近了些许,皮靴踩着地上的碎石子,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。他比邓布利多高了几公分,金色的蜷曲发丝在脸上投出了阴影,像是脸颊上忽然多出了鞭痕,显出几分诡异。

“你还是没能……”邓布利多没有说完,对方就已经附身吻上了自己微张的嘴唇。威士忌和啤酒的麦香混合在一起,有违于少年秀气的面容,这是成熟男子的荷尔蒙气息。他先是轻轻咬着阿不思的唇角,然后缓慢地进入温热的口腔,吮吸着他舌尖的每一丝甘甜。邓布利多也回应着他温柔绵长的吻,轻轻皱着眉,似乎要记住现在所有的感觉。

去爱你的话

就像扑火的飞蛾

看来我是学不会往后退

即使我知道要烈焰焚身

有时我痛恨我自己

但我又能做什么

当你搂着我

你引我入歧途

我是你游戏中的俘虏

我抵抗不了你魔鬼般的魅力……

“阿不思……”盖勒特搂紧了他的腰,低声叫着他的名字,每一个音都足够用力。

“够了,”邓布利多艰难的挣脱了他的怀抱,“今夜那不是我的名字,格雷。”

盖勒特先是愣了愣,然后用这张药水变来的少年面容露出独有的微笑,尽管他并不可能笑得像多年前在山谷里那样真诚:“我明白了。是时候回家了,汤姆先生,毕竟我们都有各自要操心的事情,不是吗?”

“希望不要再见。”邓布利多说着,再度将手放在背后,盖勒特知道,衣袖里藏着他的魔杖。

他点了点头,转身走进了身后那条没有灯光的道路,那头金色的卷发不知为何黯淡了下去,变得像月光一样苍白。邓布利多看着他走远,一场短暂的假面聊天结束了,呼吸的空气里是他诸多岁月中不再能感受到的淡淡气息。他面色平静地转过身,走进了街道的另一边,耳朵里却一直回响着那个女歌手最后的几句歌词。

我就是个赌徒

在这个残酷的赌局中

拿走了我的心

赌下去没有尽头

要多久知道你肯罢手

爱你是多么危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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